雨淋湿了我的衣衫。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悲伤。可能是旁边的年轻姑娘有个漂亮的脸蛋、也可能是手里的双色球号码不是中奖的号码。
我觉得再接着这样下去。我的心会被掏空,会被莫名的恐惧攫取它唯一的亮色。
网络上我称呼自己是Z,Z,不代表什么意思。就像胜利的的手势V不代表什么意思。它就是一个代号。我选用它,是因为它处在字母表最后的一位。
还是学生以来,或者工作以来,我从没有以自己要做到第一,或者领先为目标。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消极。好像我只是勉强挨延时间,溜走身体日渐减少的生命。
现在的雨,很大,我碰见了一个叫【啊呀这样子】的家伙,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路上行人匆匆,他好像是个牛郎的角色,看到我垂头丧气的样子安慰地问【姑娘,怎么了,你看,衣服都淋湿了,快进来,我替你弄干它】
我没有拒绝他的动作。什么都无所谓了。他的动作很柔和。甚至有种小心翼翼,似乎是怕手上的动作大了就像刀口划伤我一样。
【你怎么称呼?】他温柔得问。
见我没回答,他抢先道歉说【对不起,我还自我介绍呢,我被同事们戏称“啊呀这样子”,因为我有这么一个口头禅,不过,也是以前的事情了。不介意的话,你可以称呼我“杨子”,杨树的杨,我的名儿里有一个杨字。】
如果是在公司里面,听同事说一个长句,我都是受不了的,就是不知道是因为我当时孤独,还是冷,我喜欢听他说地很长的句子。
【可以问你的名字吗?】
【你可以称呼我打粉机】我轻声说。
他显然意会错了,【打粉机???你说的是面粉机那种打粉机?怎么这么奇怪的名字?】
我显然不高兴了,作势要走,他拉住我说,【对不起,我就称呼你“一只”吧。一只,你可能奇怪我的装束,奇怪我们现在的地方。你可能一会错了。我只是在等一个人。同时,看不得悲伤的女孩子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这把雨伞,你拿着,下回经过还回来就好了。】
这个,叫杨子的家伙。杨子,样子,杨子,样子。似乎跟我一样是个奇怪的家伙呢。不知下回还雨伞的时候,他还在不在那儿。
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这个可能消灭了。
水滴毁灭事件。
虽说,我曾祈求过,这个世界毁掉就好了。我他妈的已经什么都不在意了。
可,当它真的降临,我却乱了马脚。万幸的是,被毁灭城市有很多,我所在的不是其中一个。因此也是因为这个,许多流离失所的城外人群,涌到了我这座城Z。
整座城市,陷入混乱。以及,很多人相继死去。我不敢出门,我本来所剩无多的生存愿望所剩不多了。我想着,要不自己了结自己,也是个不错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