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倒下的时候，是察觉到一股异常的香气。

　　没有人知道，当时确切是怎么回事。除了我。

　　我是谁？我是一个程序，我经常故作聪明地以上帝视角，去看待这人类该死的一切。

　　我是独立的意志。我并不具备形态，你在色情杂志的封面上看到我，在烧烤摊的香辣烤翅看到我，在你梦遗的幻想中看到我——我是欲望。我充斥在没人清醒人类的脑中。

　　当他们不在清醒的时候，便是我上场的时机。比如，你们看到一个男人明明被枪所击穿，失血而死了。他是怎样站立起来的呢？你再想一想？

　　想到其中的蹊跷没有？

　　答案是，他并没有被J的枪所击穿。这是一场戏。我导演给J看的戏。他是个废物，喜欢搞什么偶像崇拜，他说【乘着这乱世，不搞这个，就太可惜了。你看，耶稣明明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怎么赢得现在崇高的地位？！！是因为，当时生存的恐慌，艰难的人们要求得未知的强大力量保佑！】

　　哦，对了，我醒着的是，他们称呼我是【天黑】。一个简单的名字。我住在一个称呼是【东篱】的沿海城市。听说，我还有一个人格在澳大利亚的一个港口城市。不过，他不知道，那个人格是我释放在南半球的一个镜像。

　　说回来，J的死亡，客观上影响了东篱天盟的人心。他们不懂我为什么要杀死这个对组织忠心耿耿的初创者。

　　是的，想起来，水滴毁灭事件已然过去4个月了。当初，我跟J是怎样在这里获得重生的？

　　好像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久远到，我似乎生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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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同志！】

　　我梦中惊醒，怎么搞的。竟然睡着了。

　　哎呀，是洛洛同学呀。她眨着眼睛说，“你晚上不是很生猛的嘛。现在就这个死样子。”

　　我也搞不明白。偷偷回到办公室，接着我无趣的工作了。

　　说起来，洛洛是我的同事，是很让我奇怪的。昨晚上，捡到她的时候，我以后捡了便宜，好俊的姑娘呐。谁知她开头就是一句『我注意到你好久了』的开场白。

　　我甚至以为自己走错了片场。这是什么情节在上演吗？

　　她倒是大方解释起来，原来她是我们公司的一个文案部门的。我在技术部门，上班时间比他们晚，下得也比他们晚。还有，我们技术部的办公区在南面的角楼位置，反正——老板说，那儿阳光充足，晒晒你们这群夜生物最合适。

　　洛洛说她来这个公司快一个月时间了，已经背全了整个公司的人名和记熟了对应人名的面孔。

　　我觉得这个女人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