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吗?望月楼旁边新开了一家点心店。”
“唉,你和我说这干啥呀,这点心呐,都是富人家吃的,和咱们这些平民百姓,有什么关系呐?”
“我听说啊,这家点心店,不太一样!昨日刚开张,就宣传他家的糕点物美价廉,五钱八个!”
在大黎,钱面值最为小,从小到大依次为钱吊铜金。
“这么便宜?这...能好吃吗?不都说便宜没好货?吃坏肚子了可怎么办呐!”
“让他们赔呗,他们不赔,我们就在店铺面前大闹!走走走,去试试。”
采糕铺
“这些点心一共十钱!”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后,岑有钱宝贝的把钱放到一个金袋子里,随后把金袋子紧紧的捂在怀里。
“大鸟你傻笑个啥子嘞!”一个穿着红色长裙,头上带这个锦鲤发簪的女子皱着眉看着岑有钱。那红色长裙可真是丑到极致——中央是一个老神在在的财神爷,两边袖子则是绣着恭喜发财四个大字。得亏这女子长的足够精致,不然非得看退一大堆顾客。
“这么多钱,嘿嘿”岑有钱继续傻笑着。
岑有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第一次收钱,也不是第一次有这么多钱,至于吗?”
“嗨哟,谁会嫌弃自己银子太多啊~你个庶女还想管小爷我!”岑有钱继续傻笑。
岑有琴不住扶额,真是...这个弟弟都怎么都傻的前不搭后语了,她以往倒是不想搭理他,只是,她原来才是嫡女!那大鸟便是她嫡亲的弟弟!她微微叹了口气,最后走到后院那唯一一间屋子,想要换一身衣服。穿着这一身衣服回家,指不定要被怎么笑话呢!笑话倒是小事,麻烦的是岑大夫人又要装模作样地管教她,烦得很。
巳时,岑有琴有些乏了,她打了个哈欠,打算换完衣服就拽着岑有钱回家。
哈欠打到一半,背后就有人猛的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唔?!”岑有琴挣扎着,瞳孔惊缩。
“闭嘴!否则,我就把你杀了!”背后传来一个低沉虚弱的声音,却显尽狠劲!
岑有琴疯狂点头,表示明白,但她依旧没有停下挣扎。
“别动!”男子带着点怒意。
岑有琴终于停下了,大气不敢喘一下,她明白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就算是死了,都不会有人发现她,那位婢女母亲也只是把她当做岑有凤的垫脚石罢了,她必须靠自己扳倒岑有凤!重回属于她的位置。岑有琴霎时目光寒冷起来。那男子也终于把手撤去“去买药,买一两当归...”
“你...就是为了让我买药?”岑有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同时怀疑其他到时是什么人,敌国细作?不,他不像,与大黎有仇恨之交的野蛮一族不是这样的样貌,也不会有这样的穿着,可是他看起来也不像普通人,到底是谁……
“别废话,听话点,去买!”男子随手把自己身上的一块玉牌扔给岑有琴“用这个买,去玉林药铺。”
岑有琴小心的接住“你为什么不自己去买?”话音未落,岑有琴就感觉到有一个充满杀意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这个男人不简单,她最好别和他扯上关系,这块玉牌岑有琴倒是认出来了,皇室的人。
岑有琴不敢再问,赶紧跑去买药,她的计划中倒是可以多一环了,她要威逼利诱那名男子,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必定非富即贵,可以帮助自己扳倒岑有凤一伙人。
“你怎么换了这么久啊,慢吞吞的,手脚利索点,小爷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你。”岑有钱在门口踱来踱去,等于等来了岑有琴。
“你,你且先回府,我要去买件东西。”岑有琴赶紧把玉佩藏进袖里。
岑有钱神经大条,并没有注意到岑有琴的小动作。
“要是母亲问起,我可不会帮你打掩,你自己看着办吧。”岑有钱内心震惊,他这个庶姐胆子近来是越来越大了!
“我这事十万火急,先走了。”岑有琴朝岑有钱挥了挥手,然后拉起裙摆跑走了。
“郎中郎中,麻烦给我一些当归……”岑有琴急急忙忙地报出药品,然后把玉牌给到郎中面前,虽然她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照着男子说的做就是了,郎中见到这块玉牌眉头紧锁,莫不是事了,郎中嘴里小声嚷嚷,岑有琴眸中闪过一抹精光,笑着对郎中说是有位公子托她买的东西,郎中对着岑有琴打量了一番,看得出她只是市井之民,郎中突然明白了什么,匆匆忙忙的便将药抓给了岑有琴,岑有琴看着玉牌陷入沉思“这块玉牌我便拿去了。”郎中拍桌轻叫住岑有琴:“你若想活命,便将今日所发生的事烂在心里!”岑有琴双手叉腰微微一笑:“我今日只是帮助人做了一件善事罢!”
岑有琴跑回到男子受伤的那个位置,心里一惊,他怎么不见了!不会是被人掳走了吧?突然,她的双手被人从身后扣住,嘴巴被人用手紧紧捂住,又是这个熟悉的姿势,熟悉的剧情,岑有琴把手上提着的药包往身后那人递了递,示意她已经把药买回来了。
“做的很好,现在马上离开这里。”男子的声音很虚弱,但是很有震慑力,岑有琴闭上眼睛被,被扣着的双手往后一翻,瞬间挣脱了男人的掌掴,她是有练过的,这也全拜岑家所赐。
男主愣了一下,瞬间恢复冷清的语气,“你想如何?”岑有琴勾起男人的下巴:“嗯,我想看看你的脸。”男人面色不悦,岑有琴赶紧变张面孔“我希望你欠我一个人情。”男人笑了:“你知道我的人情多贵重吗?”
岑有琴勾着玉牌转“你的这块玉牌很贵重,我自然知道你的身份更是金贵。”“我答应你,需要帮助去玉林药铺留下信条。若是把今日之事告诉他人,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岑有琴打了个寒颤:“小女子办事,公子放心……”
岑有琴心里倍儿开心,拦了辆马车便回府了。
岑有琴神采奕奕的从马车上走下来,打算进府,这一进府就遇见了岑有凤,“呵,你还知道回来,那你那贱婢娘呢?”岑有凤在岑有琴面前从来都是卸下伪装,岑有琴面色一沉:“难道不会不知道她的去向?”岑有凤仰着脑袋朝岑有琴走去:“她啊,估计是死了吧,你还真是狼心狗肺,她好歹是你娘,这么久不见她……”“岑大小姐!”岑有琴打断了她的话,“我看狼心狗肺的是你吧?你小心日后遭天谴,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你这张脸长得像岑夫人吗?”岑有琴挑衅的看着岑有凤,岑有凤瞪大眼睛:“你若想把府里搞得鸡犬不宁,我便将你驱逐出府!”岑有琴知道岑有风在暗示她,若她想取代岑有凤的位置,她必死无疑,现在权力都掌握在岑有凤的手中,她是不能得逞的。
“绿茶,你莫和这贱婢之女交谈!”,岑有琴自嘲一笑,好一个绿茶,清新素雅的的代名词,这一切,本是她岑有琴的!
岑大夫人睥睨着岑有琴:“你母亲已经被找到了,不过,哈哈哈哈哈哈,找到的是她的尸首。”岑有琴低下头:“谢夫人告知。”“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是小贱蹄子!”
不过她的养母,也就是那姓白的奴婢,留下了信条,估计是良心发现了,或者是她发现她心目中乖巧可爱的亲生女儿岑大小姐并没有那么实诚善良,但是她们都是一类人,一个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奴婢之后并命人杀死,一个发现自己的亲生女儿不能给自己带来利益,之后变想鱼死网破。
目前岑有琴手里只有一个证据,而且还不能确保岑尚书会不会相信她才是自己的嫡女,目前只能先忍气吞声,反正都已经忍了16年了,也不差这一年。在这破瓜之年,多少高府上的小姐都被踏破门槛提亲,哦,包括岑大小姐。
岑有琴必须弄清楚当年到底是谁将自己和岑有凤掉包了,根据养母的书信上所说,给养母出这个主意的人是一名女子,只要这名女子愿意给自己作证,但是这不可能的,这名女子与岑夫人乃仇敌!